第(2/3)页 “对不起,对不起,一句对不起就有用吗?”祁后捶打着扁非:“你师父他还是不是人,既然知道他不能生,为什么要强行让我们来承担这份痛苦,为什么!” 当时还有一个侧妃,孩子到七个月,落了,一尸两命,还有姬妾,因为生孩子大出血,永远地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。 “这些,都是你的好师父造的孽!”祁后面目狰狞,用手掐着扁非的脖颈:“本宫要给娇儿报仇,本宫要给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!” 她用力掐着扁非的脖颈,修剪的尖尖的指甲戳进了扁非的脖颈里,皮肉传来一阵刺疼。 扁非也不挣扎,就这么闭着眼睛,等待着窒息的那一刻。 他闭着眼睛,眼底流下两行清泪,祁后在那一瞬间,恢复了理智,收回了手,瘫坐在地,泪如雨下: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,为什么!我做错了什么,我儿做错了什么。” “她那么小,那么乖,她又做错了什么!” 扁非匍匐在地,也同样哭的悲伤。 两个第一次相见的人,在黑夜中哭泣,良久,祁后才问他: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本宫这件事情?你知不知道,若不是有人提前通知本宫,你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,你这是,良心发现?” “娘娘。”扁非振作精神,“草民谢娘娘的救命之恩,草民一直想见娘娘,苦于没有机会,草民要告诉娘娘,八年前的悲剧,现在又开始重演,这后宫如今已经有十五位妃子有孕了……” “你错了,是十七位。”祁后冷冷地道。 扁非:“……”他睡着的功夫,又多了两个。 扁非道:“草民早些年,带着师父隐姓埋名,东躲西藏,可最后,还是被皇上找到了,他要草民做什么,草民不敢不从啊!” “所以他让你重新精化他的元阳,你同意了!”祁后道:“这些妃子怀孕,都是因为皇上吃了你的药,让他元阳精化,让女子受孕,是不是?” 当年天子还是太子,他身边的女人不多,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让女子受孕,所以当时受孕的也就只有身边几位侧妃和姬妾。 如今,他坐拥后宫佳丽三千,还有无数的宫女,也等着他的宠幸,他想要宠幸多少女子,就宠幸多少女子! 若是这群女子都能有孕,天下之人只会赞扬天子子嗣丰厚,是上天的恩泽! “是。只是草民的药方,与师父当年的药方无异,受孕的女子,她们腹中的孩子,与几年前一样,要么胎死腹中,若是生下来,也是天残,活不了多久,也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。” “让这么多女子受孕,他是想的……” “他说,总会有人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来。” 祁后踉跄地往后退,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当年那么多可怜的女子,如今又卷土重来,他真狠,他真狠啊!” 为了坐稳自己的江山,让江山后继有人,谢正乾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! 祁后像是想到了什么,她又问了一件事情:“那燕王和海王,还有宣平王,他们是原本天生的元阳受损,还是你师父动的手脚?” 扁非身子一晃,“当年他逼着师父,炼,炼了一种药,那种药,无色无味,能让男子元阳受损,也几乎没有大夫能看出来。可他们一样不能生育,一辈子都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!” 祁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一番话听下来,她的身后已经是冷汗岑岑。 “那你呢?你有没有给他这种药?” 祁后还记得,还有谢贺啊,谢贺是他的亲弟弟,他刚才成年,他应该不会下毒手吧! 扁非低头,“给了。” 他是真的打算也让谢贺无子,好狠的心啊! “这个畜生!”祁后几乎是咬牙切齿。 扁非刚想要说什么,他后颈一疼,晕死过去,一袭黑衣从暗处走了出来,“娘娘。” 祁后见怪不怪,像是早就知道他在是的。 “你早就知道,对不对?” “臣只比你知道的早一段时日,而且,那都只是臣的猜想,要想知道事情是否如臣猜测一般,只有靠他开口。” 祁后擦干脸上的眼泪,“我没想到,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,三位王爷因他没了当爹的权力,他现在竟然还想伸手害谢贺,谢贺可是他的亲弟弟啊!” “娘娘节哀!”裴珩拱手。 刚才他就躲在屋内,扁非说过的话,他全部听得清清楚楚。 祁后望着对面的黑衣人,异常地严肃:“你想做什么?我都帮你!” “谢娘娘。” 天不亮,祁后就将裴珩和扁非平安送出了宫外。 扁非再次醒来,已经是在一处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的屋子里,按时有饭菜有水送来,屋子里有被褥,冷不到,饿不到,渴不到。 只是,他来了好几日,都没有人来问过他一个字。 扁非也就安下心来。 他还有用,救他的人,总会来找他。 裴珩将扁非锁在一处隐蔽的地方,就偷偷地回了梨园。 许婉宁正在等他,熬的燕窝还是热气腾腾的,仿佛算到他这个时候要来似的。 “听说养心殿的偏殿烧了?”许婉宁就坐在对面,裴珩舀了一勺子的燕窝,递了过去:“烧掉了。” “嗯,我漱口了。”许婉宁不张嘴。 裴珩的勺子就这么伸着:“我等会也要漱口的,正好咱们一块了。” 许婉宁应了声:“行吧。” 一碗燕窝,原本是给裴珩一个人吃的,到最后,二人一人分食了一半。 许婉宁捂着肚子,“说不吃不吃的,怎么又吃了大半碗了。我感觉自己最近脸都圆了。” 裴珩借着烛火仔细看了看,笑道:“好像还真是。” “过个年,把自己给吃胖了。”许婉宁唉声叹气:“要少吃些,不然又该胖了。” “胖些好。”裴珩笑得鸡贼,他起身,凑近许婉宁的耳边,低声说了一句话。 “是不是?”裴珩挑眉一笑,那得意的模样,许婉宁恨不得想打他。 “你现在惯会说浑话了,以前怎么就不见你这么风流。” “那要看对谁了,我只对你风流。”裴珩含情脉脉地望着许婉宁,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,冲进了内室。 许婉宁这才想起来:“没漱口呢。” 裴珩等不及了,“你帮我漱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