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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雪行和东方振天几乎是立刻便意识到,“从雁南”留下诀别之言,大概是因为那守灵秘术有什么问题。
“道长。”东方振天凑近,压低声音道,“你嗦……”
“佛曰:不可说。”白雪行打断她,垂着眼皮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。
东方振天悻悻闭嘴。
“主君可在?”陈济之带人匆匆赶来,头上沾了雪,乍一看像是须发花白,再一细看,他面上皱纹竟也极深。
师玄璎从不曾亏待新国的中流砥柱,陈济之平日工作量巨大,供给他的灵果从不曾断过,因此他后来一直都维持着三四十岁的样貌。
“陈相为撒子突然突然老了介么多?”东方振天诧异道。
陈济之面色凝重,焦虑已然溢出来:“一个时辰前,城外下了大雪,落雪像是可以吸食万物生命,我已经命人将百姓转移,可这并非长久之计。下雪的区域在飞速扩张,按照目前的速度推算,约莫今夜就会覆盖城西。此事非我凡人之力可阻。不知主君何在?”
他在这里获得了“重生”,找到了可以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,焕发新的人生,这片土地也在他的手里重建新生,眼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,谁能想到一场雪便要将一切倾覆!
这叫他如何不忧虑,又如何能甘心?!
江垂星道:“丞相无需忧心,有人修炼邪功造成这场雪,主君此刻正在屋内与那邪修斗法。”
“胜负如何?”陈济之看向空空的堂屋,心知或许有什么障眼法,便不曾追问,心里却止不住焦急,“那歹人莫非是趁着主君重伤才下杀手?”
白雪行沉吟:“谁是猎人,谁是猎手,尚未可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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