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想遮住自己裸露的地方,他其实很累,真的很累,无论是内心还是身体,这种处处被人践踏在脚底的经历是能 彻底击垮一个人的。 “南燕国从不虐待俘虏,谁让你这么做的?! ”薛严目光在萧予安和大汉身上转了两圈,然后怒斥大汉。 “薛将军息怒啊!!是晏皇子让我来阉了他的!!薛将军饶命!! ”大汉求饶。 萧予安扯被褥的手突然一顿,他呼吸停滞,仿佛僵在了原地,像根任由风雨残忍侵蚀的枯木,毫无生机,再 无回春之景。 好冷啊。 萧予安略略蜷缩起身子,单薄的身子轻轻颤抖,他想要深呼吸,喉咙却仿佛被什么堵住,只能像条缺氧的鱼 般张着嘴呼吸,大约是因为发烧的缘故,就连鼻子也突然不能通气。 好冷啊,真的好冷啊。 之前怎么没感觉北国的冬天有这么冷昵? “河清让你来的? ”薛严似乎也颇感意外。 “是的啊,薛将军! ”大汉道。 “行了。”薛严面色稍缓,“你出去,别再来了,我会去同河清说的。” 大汉大喜过望,连忙起身匆匆离去。 薛严叹了口气,站在床榻边道:“北国君王,可需要什么?” 床榻上的人没有回答,他右手紧紧抓着被褥,泛白的骨节和指尖因为克制和压抑而在微微颤抖,没过一会他 竟然埋头笑了出来,那笑声极其嘲讽极其放纵,可没笑两声,他因为病痛而猛地咳嗽,咳嗽声夹杂着笑声惹得他 眼角发红,好一个狼狈不堪,丢人现眼。 薛严耐心地等了一会,负手转身离去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作者有话说----------------------- 这段虐真的要过去了!【瑟瑟发抖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