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六章:单王-《1768戊子革命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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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实话实说,如果让一些老人回忆的话,他们可能会想起祖辈口中比这更加恐怖的场景,百年前的明清交替之际,那可是有过连长江都封冻,海南飘雪的可怖之年的。

    然而今时不同往日,如今可是我大清盛世,谁能想到,一场寒潮下来,就将乾隆的这层遮羞布掀了个底朝天,露出里面的堪?

    淮安,十数万满怀愤怒以及带着对南方美好“生活”向往的漕工们如潮水般冲击着城墙。

    城墙上是艰难抵抗着饥民的兵丁和大户们的护院家丁,城墙下是为了生存而拼死挣扎的漕工。

    城外,单王单子卢目视远方,寒潮侵袭下的北方中,唯有温暖富庶的南方,才能给予所有人包括他内心里的一点温暖。

    城内,漕运总督杨锡绂跪坐在总督衙门后院,在他面前是几块祖宗牌位,他手边,则是一把金纹宝剑。

    “列祖列宗在上,儿孙杨锡绂不孝,愧对祖宗没能守住家业...”

    屋子内除了他之外别无一人,而在屋外,则是几个幕僚和亲兵将领等急切的等待着。

    按理说这种时候身为城内最大的官,同样是漕运总督的他,本应该亲临城墙都督战斗,能将敌人击退最好,即便不能也可以留下一个力战而亡的美名。

    不过,杨锡绂老了,他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,加之身体一直有些毛病,前几个月被朱朝先折腾的够呛,现在是风烛残年,早没了那个勇气。

    攻城一直在持续,人一直在死,单子卢既然南下就是抱着至少五成的把握的,致命的寒风中,人命最是廉价,他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,如果能用人命堆出一条直抵江南的道路的话,他只会开怀大笑,潇洒的骑着骏马,扛着一个扬州瘦马下一下江南。

    面对不要命的攻势,淮安城陷落的无比迅速。

    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城破的那一刻,而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,杨锡绂也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。

    只听“刺啦!”一声,鲜血彪了出来,洒在了他的祖宗牌位上。

    乾隆三十三年末,徐州单子卢克淮安,兵锋直指扬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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