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卢绾才懒得管那许多,他只是兴奋的搓了搓手:“你当真舍得?” 刘邦在一旁皱眉问道:“不就是一张琴?有什么舍得不舍得?” 卢绾横了他一眼: “你懂个屁!那可不是一般的琴!枚乘专门在一篇赋里赞扬过!” “曰:龙门之桐,高百尺而无枝。中郁结之轮菌,根扶疏以分离。上有千仞之峰,下临百丈之溪。湍流遡波,又澹澹之。其根半死半生。冬则烈风漂霰、飞雪之所激也,夏则霄霆、霹雳之所感也。朝则鹂黄、鳱鴠鸣焉,暮则羁雌、迷鸟宿焉。独鹄晨号乎其上,鹍鸡哀鸣翔乎其下。于是背秋涉冬,使琴挚斫斩以为琴,野茧之丝以为弦,孤子之钩以为隐,九寡之耳以为约。使师堂操《畅》,伯子牙为之歌。歌曰:‘麦秀蔪兮雉朝飞,向虚壑兮背藁槐,依绝区兮临回溪。’飞鸟闻之,翕翼而不能去;野兽闻之,垂耳而不能行;蚑、蟜、蝼、蚁闻之,柱喙而不能前……” “世上仅此一张,我早就想要得到了,没奈何被这臭小子捷足先登!如今正好物归原主!” 物归原主?真踏马不要脸……刘盈嘿嘿冷笑懒得说话。 那是他的一段黑历史。 有段时间刘盈觉得若是自己学个乐器,比如在大雪纷飞之际坐在亭台之上叮叮冬冬的弹个琴。 然后再吟诗一首。 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 逼格大大的有! 然后他发现学琴的进度有些缓慢,不光手疼,而且弹出来的曲子也很不中听,为此被许负和卢虞花式冷嘲热讽,除了窦漪房闭着眼睛夸奖他之外,一贯对他‘妾之美我者畏我也’臧儿也三缄其口,问急眼了就吧嗒吧嗒掉眼泪…… 因此他怀疑是琴的问题,如果能换上一把顶级的琴,想来必然事半功倍,一雪前耻! 于是就有了他抢在卢绾之前截胡的事情。 但后来吧,他发现不是琴的事情,是人的问题,于是古琴就束之高阁,宫中所有人在面面相觑后,脸上露出了不可明说的笑容,即便是‘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’的窦漪房也松了口气…… 此刻盯着卢绾那张洋洋得意的老脸,刘盈冷笑一声:“那若是卢叔你输了呢?” “我不可能输!”卢绾满脸自信,但还是说道:“若是我输了,你一直想要的那对火玉狮子镇纸,归你了!” 所谓火玉,是世人的一种称呼,实际上就是红宝石。 卢绾手里的那对火玉狮子镇纸,通体无暇,属于是极品中的极品! 于是刘盈大喜:“拉钩!谁反悔谁是小狗!”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长秋殿。 天色渐晚,刘盈背着手熘熘达达的走了进来。 “哈哈,朕马上就要多……嗯?人呢?” 刘盈皱皱眉头,顺着一阵清脆悦耳的丝竹之声,向另一侧的偏殿走去。 偏殿周围,是七八个手捧着萧瑟笛竽的宫女,正中则摆着一个二尺见方的桌子,卢虞穿一件粉红裤腿儿、耦合腰衣的舞裳,聘聘婷婷站在其上,一手平伸左腿高高上扬。 很明显,她在练舞。 怪不得她摸起来很结实但又那么软……刘盈靠在门框上,一言不发。 很快,刘盈的目光很快就集中在卢虞的双足之上,那双脚上的布袜不是寻常的袜子,有些类似于芭蕾舞鞋,使双足紧紧缚起纤如新月,起舞旋转时脚尖便可立在地上,支撑起整个身子的重量。 美人之美,胸脯、手臂、纤腰、圆臀、肤色,秀发、五官,各具其美,而脚丫子之美最不易引人注意,也同时算得上最稀缺之物。 刘盈不是恋足癖,也并不是没有看过那双纤足的晶莹剔透、秀美欣长,但此刻看着那双不断轻移的纤足,心中仍是默念起凌波微步、罗袜生尘之类的词语。 他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,他相信以后也很难会再看到,脚尖上的美丽,竟可以诠释到如此境地,一双细嫩挑巧的美足,便将女人之美、灵秀之气,表现得淋漓尽致。 “彩!” 一曲终了,刘盈用力鼓掌。 卢虞冬的一声蹦了下来,扑向刘盈,直接如同树懒般挂在了他的身上:“皇帝哥哥……” 刘盈托着一双紧实有力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,向另一边努努嘴:“有人在呢,你别忘了你是皇后……” 那几名捧着乐器的小宫女相会对视一眼,旋即羞红着脸迅速从另一侧的偏门退了出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