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要是真说起来,符逸好像确实相当合适。 但这事儿光合适也不行,白卿卿认真了些,“你有恩于我,我不好恩将仇报的,你也是,怎么如今还是那么喜欢替别人考虑?你得多想想你自己,成亲可是终身大事,你怎能轻易拿出来替我解决困境?” “这怎么叫恩将仇报呢?我愿意的事,你若答应了,那不是两全其美?” 白卿卿想了一下,“所以上辈子你不愿意我还非要强求,把你郁闷坏了吧,对不起哈。” 符逸叹气,事到如今对于上辈子的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,就真……脑子不好。 白卿卿也没说行还是不行,她觉得此事为时尚早。 “我也还没到被人说闲话的地步,我希望你也能再好好考虑考虑,我是因为……一些原因对成亲没了憧憬,但你不一样,你有大好前途,正该娶一个能与你心心相印,相濡以沫的女子。” 她顿了一下:“但若是,之后你一直没遇到,依然是这样的想法,那到时候就……再说吧。” 往后的事,谁知道呢。 虽说白卿卿没有答应他的提议,但至少她也没有完全否决,单这一点就足以让符逸欣喜若狂。 就算是凑合也无所谓,白卿卿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也不要紧,他可以陪在她身边,岁岁年年,成为她的家人守着她,就足够了。 符逸有强烈的预感,只要不出意外,自己这一步,兴许是走对了。 将话题揭过,白卿卿和符逸悠闲自得地赏景聊天,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,一边说说笑笑欣赏窗外的湖景,美滋滋。 有微风将纱帘吹起,露出两人相谈甚欢的笑颜,在外人看来,郎才女貌,极为登对。 离画舫不远的一艘小舟上,凌裴舒摇着扇子瘫在座位上,“啧啧啧,多美好的画面,那个符逸性格可比你好多了,又温和又宽厚,想来是从不曾让卿卿不高兴过,更别说伤害她了,这才是卿卿该喜欢的人。” 他身边的人影动也不动地盯着画舫的窗口,凌裴舒瞥见嗤笑一声,“现在后悔了,早干嘛去的,我告诉你,就算是晚了也是你自找的。” 他知道。 宁宴眼睛无法从白卿卿的笑容上挪开,那是多少次在他梦里出现的样子,能将所以的阴霾驱散,灿烂明亮的笑容。 而他让这样的笑容消失了很长时间,如今只敢在旁边偷偷地看,怕自己出现后,这抹笑又会消失。 凌裴舒见宁宴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火,“啪”的一下将扇子收拢回掌心,“我说你到底想干嘛?我可是听说了你如今身子糟得很,御医都让你休养,你不好好养病跑来湖上吹什么风?就是追悔莫及你也别在我面前,没用的。” 宁宴偏了偏头,没有反驳他的话,态度十分诚恳道:“一会儿,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。” 凌裴舒:“……什么忙?我话先说在前头,我是站卿卿这边儿的,你别想我替你去说好话。” “不用,我自己去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