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八章 半夜猪圈惨叫,是人性扭曲,还是道德沦丧?-《满朝奸臣,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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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勋板着一张脸,躬身应下。

    若仔细看的话,书房中的一众蔡京党羽几乎都僵硬地板着脸。

    至于原因么……当然是不敢笑。

    唯有几人例外,其中一人就是礼部右侍郎宋乔年,他的脸色也如吃了只死苍蝇一般。

    小草书上也有关于他的传闻。

    那位被两名体生黑毛的壮汉拉拉扯扯,一块走进巷子里的侍郎就是暗指的他。

    随后小巷子里还传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叫声,甚至还有人闻到什么“让树花”的气味儿传出来。

    这让树花是蜀国那边的叫法,在大乾,人们一般叫石南花,或是石楠花……

    “蔡大人,不仅要查,而且还要严惩这背后作乱的贼子!”

    宋乔年恨的咬牙切齿,天知道那小草书在京城传开后,他受了多少异样的眼神?

    更可气的是,那写小草书的天杀缺德玩意还猜测说,这个黏侍郎多次都找这种大汉,可能就是喜欢毛多的人,还给他取了个外号,叫“毛毛虫”。

    杀千刀的!入他娘!这种外号一听不就要被人误会??

    如今一去礼部,众多下属、同僚都以异样的眼神望着他,王莽那个老王八更是捂着一脸大胡子,连连后退!

    老子能看得上你?

    宋乔年只是想到王莽那一脸惊恐之色,就是一阵恶心反胃。

    就算要找,老子也不找你这样的!

    “严惩,自然要严惩!”

    蔡京强压着怒火,起身来回踱步:“抓到幕后主使,立刻押进刑部大牢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蔡京这边底气十足,但被造谣的另一个人底气却没那么足了。

    “夫人,我真没有几十个子女养在外面……”

    秦桧坐在椅子上,苦口婆心,解释的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同样的话,他已经解释了一个时辰了,但面前的王凤就是不相信。

    “你还说没有?”

    王凤站直着身子,柳眉倒竖,凤眼含煞地瞪着秦桧,和之前的温柔有度形象完全不相符。

    她抖着手中的一张草纸,尖声道:“这上面写的清清楚楚,连你何时遇到的哪个贱货,什么时候生的孩子,都一清二楚!”

    王凤用尖锐的指甲不断戳着草纸上的字,面色涨红,愤怒地瞪着秦桧:“你藏在桥泥巷子里的人呢?现在被你送到哪儿去了?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秦桧欲哭无泪:“夫人,你方才也去那里看来,住在那间房里的就是个普通人家,又和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你提前把他们送走了?”

    王凤怒气冲冲地尖叫道:“你养的那些人鬼精鬼精的,当我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秦桧,你今天就得把你养的那窝蛇鼠全都哄出来,要不然今天就没完!”

    “我真没有!”

    秦桧脸上发绿,气的直想撞墙:“那草纸上还写了,蔡京半夜去马圈,唐国公府上的老母猪下崽……这难不成都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能是真的?”

    王凤也已经察觉出了一些问题,但气势上还是丝毫不弱,厉声道:“蔡京那个老变态,干出这种事很奇怪吗?”

    “这都是些捕风捉影,胡编乱造的谣言!!”

    秦桧忍不住高声道:“都是居心叵测之人编造的!”

    “就算编的,也不是空穴来风!”

    王凤似乎更是来气,高声怒道:“人家怎么不编你秦桧去半夜去猪圈和母猪厮混,非要编你在外面养儿子呢?”

    秦桧气结,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。

    难道编我半夜去猪圈就是好事吗?

    “还不是因为你在外边养了野种?”

    王凤仍不罢休,尖声道:“要是没有那个叫林一飞的贱种,人家会这么编排你吗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秦桧面上理亏地说不出话,但心中怎么想,就不为外人所知了。

    王凤见他沉默,也不再继续多说,扔下那张被糟蹋的千疮百孔的草纸就转身气呼呼地走了。

    秦桧看着这张破纸,气的牙根痒痒,恨不得给他撕碎了再吞进去!

    ~~

    与此同时,华宝楼,包间。

    房内环境雅致,清幽的菊香飘荡,墙上挂着名家的字画,奢华的简直不像是酒楼。

    李世民三兄弟正坐在桌前,一人拿着一张草纸,聚精会神地读着。

    “毕竟是写的父亲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李元吉边看边有些迟疑地道:“子不言父之过,我们这么看是不是有些不好?”

    “只是看而已,咱们又没说。”李建成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哦,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得了心理上的安慰,当即也不在出声,心安理得地看了起来。

    只有李世民坐立不安,如同腚上招了跳蚤般扭来扭去,有心想制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。

    但他一抬头望,见两个兄弟都盯着草纸,一脸兴奋、眉飞色舞的表情,刚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唉?大哥,你看这段如何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看到兴奋处,还拉过李建成一块欣赏:“只见一雄壮黑影使了一招鹞子翻身,若清风飞越墙头,圈中群猪只来得及一声尖鸣,便痛苦地哼唧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真是干净利落啊,一点也不拖泥带水!”李元吉感慨着赞叹道。

    李建成不屑一笑:“你这段算什么?来看看我的!”

    他指着草纸上一段打油诗,抑扬顿挫、饱含感情地朗诵起来:“银河迢迢飞星汉,黑衣壮汉飞猪圈。”

    刚听了这两句李元吉就大笑着连呼妙哉。

    只是两句诗就交代了时间在夜晚,地点在猪圈旁,人物则是黑衣壮汉,还若有若无地点明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,当真让人欲罢不能。

    李建成接着摇头晃脑地道:“公猪母猪夜慌乱,难倒这位英雄汉。”

    “好汉一只竹哨吹,群猪乖乖凑上前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心说好家伙,还是训练有素,有多次犯罪经验的。

    “半夜三更杀猪声,可怜好汉真辛苦。”

    李建成边念边感慨着摇头:“翌日挑得肥猪肉,担至早市换酒钱。”

    “好个辛苦屠户啊!”李元吉和李建成对视一眼,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辛苦,当真辛苦。”

    李世民也跟着这俩人笑起来,笑完这才用干涩的声音道:“就是不知这写草书的人是何居心,竟然把这地方放在咱们国公府。”

    说起这个,另外两人也安静了片刻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李建成强笑着道:“反正被写的有那么多大臣,有好些人都被编排的那么惨,咱们国公府只是一个喜欢在夜办杀猪的屠户而已,已经算是轻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啊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也强行辩解道:“满城的屠户都是夜半杀猪的,要不然怎么赶得上早晨开市?”

    “这小草书就写了这么个事,有啥奇怪的?”

    李世民一脸苦笑,偏偏就是这个正常事儿才奇怪。

    小草书编排别人都是些什么大事、奇事,唯独编排到唐国公府就是一个正常事儿。

    夹杂在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中,请问您这个正常事儿,他真的正常吗?

    他还要再说什么,可包间的门却突然被敲响了。

    “三位客官,菜好了。”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李建成对门外喊道。

    门嘎吱一声被打开,一排美貌的侍女手中端着瓷盘,款款走进来,摆好菜之后,又躬身退出去了。

    李建成急忙起身,替两个弟弟倒上酒,笑着道:“先吃饭,先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终究还是外物,再怎么传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,还是先填饱肚子吧!”

    “大哥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像模像样地站起身,举起玉杯:“小弟先敬二位哥哥一杯。”

    待三人都喝下去之后,李元吉又倒满酒举起来,笑望着李建成:“我在单独敬大哥一杯,恭贺大哥有喜事将至!”

    李世民怔了片刻,也明白了李元吉意思,当即也举起了酒杯,笑着对李建成道:“小弟也敬大哥一杯。”

    李建成呵呵地笑着:“八字还没一撇呢,着什么急?”

    “再说了,郑家这阵子又传了消息过来,说因为灾情的事儿,不宜嫁娶,还要再往后拖一拖。”

    李元吉呵呵一笑:“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,这到嘴的……不是,事到临头的大媒,还能飞了不成?”

    李世民也连声笑着附和。

    李建成见两个兄弟都聚焦在自己身上,急忙笑着转移话题:“我已有了发妻儿子,再娶也不过妾而已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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