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可二位弟弟的终身大事还未解决呢!” 他笑着望向李元吉:“三胡儿,若我看的不错,你近来是不是同杨家的那个姑娘交往甚多?” 李元吉小脸一红,似乎是被说中了:“只是寻常朋友而已,刚认识不久……” 李世民当即来了兴趣,忍不住问道:“什么杨家的姑娘?” 李建成嘿嘿地笑了笑,打趣地望着李元吉:“这小子春心萌动,这两日看上了杨雄将军的一个孙女辈,天天跑去人家那里献殷勤……” “哪有的事儿。” 李元吉急的直跳脚,急忙打断道:“大哥!我们分明是两情相悦!” 李建成笑而不语:老二当时也是说两情相悦,但是后来呢? 只不过这话要是说出来,那就太得罪两个弟弟了。 所以李建成还是笑着开了口:“两情相悦才是最好。” “不错。” 李世民也颇为认可地点点头,笑着道:“三弟能有这等女子心悦,也是福气啊。” “杨雄将军势强,父亲必然愿意让你们结下这门亲事,或许过不了一阵子,三弟就好事将成了!” 李元吉一听,更是美的冒鼻涕泡,对自己的好二哥的更是赞赏不绝:“二哥!那小弟就承你吉言了!” 李建成在一旁却陡然发觉,三个兄弟,自己早就有妻妾,如今老三也觅得了良媒,似乎只有夹在中间的老二还光着…… 怕他心里不是滋味儿,李建成便笑着道:“二弟也该抓紧了,我怎么听父亲说,许多人家来找咱们托媒,你都看不上他们家的姑娘?” 李世民面上扯出一丝笑容:“大哥,我也不是眼界高,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。” “先前小弟入得军中,入目所见都是响当当的汉子,如今小弟已经变了心态,还是先建立一番功业,再言成家之事吧?” 李元吉微微皱了皱眉头,什么叫响当当的汉子,先建功再成家? 难道先成家就不是汉子了? 只不过好二哥的余温仍在,李元吉也并未说什么。 李建成面上没有异色,笑着道:“各人有各人的路,老二心怀壮志,能帮得了父亲,这是好事啊!” 三兄弟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顿饭,这才从华宝楼离开…… 京城中的消息继续纷纷扰扰,暗流涌动。 这些小道消息涉及到百官,所以很容易就在朝会上反应了出来…… 几天后,朝会。 李乾高坐在龙椅上,望着下方的诸多官员。 他们都低着头,沉默不言,似乎只等着下朝了。 李乾点点头,也站起身来:“既然诸位卿家都没事,那今日就散朝吧。” “臣有事要奏。”一个中年的绯袍官手持笏板,突然拱手出列。 李乾一眼便认出来,此人是御史中丞鲍宣。 “鲍卿家但说无妨。”他笑呵呵地道。 “谢陛下。” 鲍宣先是躬身行了一礼,随后朗声道:“御史中丞臣鲍宣,参劾太仆卿郑仲熊管辖不力!” 郑仲熊一脸懵逼。 李乾一怔,朝中诸多大臣也是反应不一,蔡京却是脸上抖了抖。 现在他一听太仆这两个字,就有生理不适。 鲍宣可没管诸多别人的反应,他接着道:“陛下,太仆寺设在禁中的马场管理不力,经常有官员私自进入马场观景散心,惊扰马匹。” “近日坊间还多有流言蜚语,影射朝中大臣翻越护栏,实则多为不实之言。” “还望陛下惩处太仆卿郑仲熊,了结此乱象。” 诸多大臣有的苦着脸,有的憋着笑,还有的愤愤地望着鲍宣,这种事儿你踏马也提? 李乾暗暗掐了一下大腿,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失控。 “流言?什么流言?” 他笑呵呵地道:“鲍卿家,太仆在皇城中的马场本来占地就不大,诸多卿家处理政务时间长了,自然会疲惫无比。去马场放松一下心神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。” “诸位卿家替朕操持国事,殚精竭虑,如今朕若是在这里苛待了诸位,心里怎么过意得去?” 大臣们感动的不行,没想到皇帝陛下竟然如此体贴。 鲍宣却不算完,接着道:“陛下,此事关乎朝廷大事,大臣们去马场,经常惊扰战马,母马受了惊,连生出来的小马都是畸形的……” “咳咳~” 这话还没说完,乾阳殿中就响起了一大片咳嗽声。 原来是有人没憋住笑,被呛着了。 蔡京老脸发绿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。 “受精?” 李乾惊诧地望着鲍宣:“此事倒是有些不得了。” 他思索了片刻,还是轻轻摇头:“太仆寺所养的马匹都是我大乾的战马,这战马早晚都是要上战场的,还能见不得人不成?” 他一拍龙椅的扶手,坚定地道:“战马越是害怕人,就越是要让人进去!” “让战马们熟悉了人,才是上策!” 大臣们无言,皇帝陛下似乎总能蹦出一些歪理来,但若是细细思索的话,又挺有道理的…… 鲍宣劝了两次还没效果,便无奈拱手道:“陛下,近日京城中还有诸多不实流言,有损朝廷脸面,还请陛下定要让太仆卿关掉马场。” 李乾面上浮现出一抹好奇:“流言?” 他轻笑着摇了摇头,对鲍宣道:“鲍卿家,你多虑了吧?” “些许流言,哪天没有?之前京城里还有人骂朕,说朕是什么大昏君,天天从灾区里刮地皮,运金银财宝过来呢!” “只不过朕持身以正,问心无愧,自然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!” 李乾一身正气,在龙椅上坐直了身子,一番言论令下方诸多大臣几欲鼓掌叫好。 好!谁要是还在乎这些流言,那就是持身不正,问心有愧! 谁就真做过亏心事! 说完这些,李乾还蛮有兴趣地望着鲍宣:“对了,鲍卿家,这京城中的流言究竟传的是什么?竟然连你都惊动了,还专门跑到朝会上来说?” “这……”鲍宣迟疑了片刻,不知该说不该说。 “陛下,些许流言,自然不必挂怀。” 刑部右侍郎高勋突然道:“另外有些污言秽语,也进不得陛下的耳。” “只是近些日子京城中突然有传播小纸片的陋习兴起,传播流言,有碍观瞻。” “臣请陛下禁除这项陋习,日后若再有这种流言蜚语,当重重惩处。” 高勋的这话是很有道理,朝臣们听着暗暗点头。 可李乾的下一句话差点没把他噎死。 “流言?”李乾大为惊奇地望着高勋:“高卿家,你们刑部竟然也开始管流言的事儿了?” 高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,他一下子明白了,皇帝陛下是在讽刺之前他们不惩处那传播流言者的事情。 您老怎么这么记仇? 高勋张着嘴,刚想要解释其中区别,李乾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 “百姓喜欢,你却想禁掉?你又算什么?” 高勋脸色涨红,方才的话又憋了回去。 “既然百姓喜欢说,喜欢传,那就让他们传去就好了。朕之前不也被外面传了许多风言风语吗?” “难道朕受的,你就受不得?” 李乾冷眼望着他:“莫非你比朕还要娇贵不成?” “陛下……”高勋脸色涨红,张口欲言。 “还是说,这太仆寺马场的传言和高卿家有关?” 李乾面上带着玩味的笑容:“不妨说出来,让朕也听听?” 高勋自然不敢说,要是真的当着满朝文武和皇帝陛下的面说出来,蔡大人回去定然要活吃了他。 “陛下,这传言和臣无关。”高勋僵声回道。 “那不就得了?” 李乾仰靠在龙椅上,笑着道:“人家被造谣的自己都不在乎这些流言,你倒是着什么急?” “朕之前都说了,只要持身以正,问心无愧,那就不必担心别的,些许谣言,自会消退!” “只当它如拂面清风,你如立地岗岩,任谣言再猛烈,也动不了你丝毫!” 皇帝陛下在贴心地给他们传授被造谣后如何应对的经验,但大臣们并不想听。 李乾也看出这些人兴致缺缺,只是说了两句宝贵经验,就起身欲要离去。 “行了,今日无事的话,就退朝吧!” 第(3/3)页